【BanGDream】One Step at a Time【あこりん】
One Step at a Time
尽管已有预兆，紧握的手忽然松开还是让白金燐子心中跳过一拍失落。心中的感觉还未落下，宇田川あこ便慌忙地引着她到了自己房前：“りんりん你先进去吧，我先去拿点饮料和零食，很快！很快很快就回来！好吗？”
あこ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，这么说着，又双手握上了燐子的手，凑到了她眼前。好像担心着只要一挪开视线燐子便会消失，あこ的眉毛倒竖着，牢牢将燐子的身影印在眼里。
突然接近的脸颊让燐子有些紧张，不过见她眉眼间满是稚气，燐子回味着些往事，笑了起来：“嗯……没事。”看あこ还是不敢放松，燐子右手覆上了她的手背：“没关系，あこちゃん……我哪里……都不会去的。”
得到了这样的许诺，あこ的心才放下了一半，不过这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家，到底谁会将燐子拐走？她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点，只是一如既往地担心着，脸也如同面对着青椒般皱着。燐子将她这不安的样子看在眼里，在心中一点点攒聚着拥上她的勇气，却最终下定了决心，只是轻捏了下あこ的手。
与她视线相对，あこ才发觉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于夸张了，同样紧了紧握着她的手，才有些羞赧地向她笑了笑，再度请她进自己房间去坐。
あこ为燐子开了门后便去准备茶饮了，多年的默契省去了询问，想着这点，燐子步履轻快地走进了她的房间。
尽管几乎每天都能通过视频聊天窥见它的情况，但自大家各自升学以后，这么正经来做客还是第一次。这样，燐子不由带着好奇打量了起来。
房间的陈设与印象中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出入，最大的差别可能就是书架上的内容与书桌上的那台电脑了。视线扫过一本本熟悉的教科辅导书与两人聊起过的各类游戏杂志，好像是细致地回顾了一番往事，燐子心中满是满足。书架的最侧是NFO最早的一本资料设定集，回想起两人为了买到它而经历的那段小小冒险，她不禁轻笑出了声。没有将它取下端详，燐子走过了书架，来到了书桌旁。
右手边的黑色透明机箱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些挑眼的银红色装饰，与之前在照片中见过的一模一样，十分帅气。顺着夹着摄像头的显示器望向桌面，她才发觉了桌上的还摊着的笔记。并没有丝毫想偷看内容的意思，燐子本想转身坐下，但余光中闪过的熟悉字词让她不由地凑上了前去。
笔记上记录的正是两人前几天讨论的关于新BOSS的内容，因为每次都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通关，她们为此颇伤脑筋。但这次之后，她们就陷入了无暇顾及这事的情境，直到今天，也还没有重开这个任务的攻略。
“不过，今天的话……应该可以继续攻略下去的吧……而且あこちゃん新的武器素材也都齐了……”这么想着，燐子按上了册页，这才发觉右侧那页因为浸了水而带着发硬的褶皱。看颜色应该是饮料。不过，得益于即时的补救措施，这种情况只延续了三四页便被止了住。总觉得看到了あこ那时手忙脚乱的样子，燐子注视着那皱起的一角，轻而缓地抚了抚，像是呵护着方出生的雏鸟，又像是与小别的老友交流。
燐子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，便向门口走去，あこ却坚持要自己端着托盘，于是她只得两手空空地跟着她进了来。あこ在床边的矮桌上布置完饮品零食，就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，见燐子还站在书桌边，あこ连忙站起将她拉到了身边。
“真是的，りんりん，不要那么见外啦！”
燐子稍稍抬起头才看清あこ故作的愠色，连忙答着”“嗯……嗯”。
あこ明白她虽然是这么应着，要习惯却还需要一段时间，见她如同一个唯唯诺诺的孩子，あこ换了个话题：“りんりん刚刚是在看电脑吗？一会儿一起玩吗？之前りんりん也说想玩的那个双人游戏我已经买了哦。也可以本地双人合作，正适合今天试试呢。”
“唉？已经……买了吗？不过あこちゃん你不是说……最近……零花钱有些……”
“啊啊，是呢。买了以后，这个月就完全没有预算了呢……希望鼓棒能够撑过这个月！”あこ祈祷的手势让燐子忍不住笑了声，才接到：“一定……没问题的……不够的话，我也……可以……”
燐子的这份心意让あこ高兴，但回想起那些无聊的谣言，她心中还是有些窝火。“好不容易才跟りんりん和好，可不能让这些事情再搅乱了好好的气氛。”想着，あこ运了运气，努力恢复到刚才同样的语气：“没关系啦，りんりん大学那边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吧？而且这个月也只剩十天了，应该……嗯……应该没问题！吧？”
“我那边没关系的……已经……稳定下来了……”察觉あこ听着自己这句话有些放松下来的感觉，这让燐子下定了决心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：“那个……あこちゃん……”
“嗯？怎么了，りんりん？”
燐子原本正伸手向她刚刚鼓起的脸颊探去，听到这一句才如梦初醒般停下了动作。左手就这么无所适从地悬在空中，あこ疑惑的眼神正好越过自己的指尖，向这边投来。因为向自己低头的缘故，几缕藤萝淡紫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，如同自己的心般不安地荡在她胸前。燐子脑内正为该如何掩饰过去呈着一团乱麻，あこ却一下像刚才那样双手握住了她还僵着的手。燐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，只是呆呆地顺着她的双臂望去，不想正对上あこ的一脸得意。
略长的刘海微微斜分，恰好到她的眉毛处，但也可从那那高扬的眉尾看出她的自信。酒红的眸子里满是少年的意气风发，融汇其中的甘甜柔情与几分干涩的不安，在此显得十分抢眼。而她嘴角也似笑非笑的，这么看来总有几分忧郁的意味。
眼看着这样的あこ，燐子才对上原さん之前说起的传言感到了然。
“‘羽女的又一位王子大人’……”
“‘帅气，擅长运动，为人温柔随和，充满活力，特别容易亲近’……”
“再加上这样的眉眼……”
哪里忽然涌起了一阵灼热的焦躁，从未远去的强烈羞愧也一同袭来，震荡着她的心。
“あこちゃん总是帅气的。但是，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……而是更加……更加……”
大家只是擅自爱上了她们擅自给あこ画的像，却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。
那样错位的期待会给あこ带来些什么，燐子再明白不过。
而这源头本就错误的喜爱也让燐子从心底感到不甘。
“分明あこちゃん本来就是那么地……那么地帅气……”
这样的心情逐渐在她胸中膨胀，使她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。
“りんりん——！”
“啊！怎、怎么了？あこちゃん？”被あこ提高的声音惊回了神，燐子才发觉她气闷着。但即使这么问了也得不到あこ的回答，原本有些失落的燐子一下慌张了起来，磕磕绊绊地再次询问起あ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，甚至快要落下泪来。
这反倒让あこ一下真的气上心头，史无前例地直接握住了燐子的双肩。燐子身体下意识的一震，あこ心上闪过一阵刺痛，咬了咬牙，她才对上燐子满含着歉意与惊慌的双眼：“燐子为什么总是要那么想自己呢？”
あこ比刚才更为洪亮的声音响在咫尺之间，那前所未有的语气让燐子陷入了混乱。当她稍微厘清思绪，才发觉あこ正用力皱着眉。
有什么在她的眼底闪烁……
在理解那是什么之前，燐子便紧紧地抱了上去。
第一句道歉话音还未落便被あこ以收紧的双臂截断，燐子张了张口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无言地揽着她。
“我为什么是这么地……”
就是这种想法让她生气了。
燐子很清楚。但仍是无法自制地这么想着。
あこ从燐子脊背的无力理解到了她的状态，为着自己刚才那毫无意义的拙劣手段，她转而气起自己来。
肩颈时不时感到一阵的鼓胀的柔软让燐子心生疑惑，她松开了怀抱准备探看あこ的情况，但あこ紧抱着她怎么也不放。一番劝说后，あこ仍是眼带泪珠生着气的样子才又呈现在她面前，而黑色的绝望也开始在她的体内蔓延。
不过在此之际，あこ以手背随意地蹭了蹭眼泪，开了口。
“对不起……りん……りんりん。”
“……あこちゃん什么都……没做错，都是我的……”说着，燐子不由偷眼观察着あこ的表情，最终，她还是没有说下去。
“肩膀……疼吗？”
她听罢立即用力地摇了摇头，这让あこ松了半口气。又向燐子那边挪了挪，到几乎是紧贴着燐子坐着，与她十指紧扣，あこ才又道了句对不起。预料到燐子也会再次道歉，あこ侧了头望着她，而燐子也随之转向她，あこ乘此低了头抵上了她的额，这让燐子的身体又是一震。她这反应让あこ有些无奈地垂下眼勾了勾嘴角，但很快，她便毫不躲闪地与燐子四目相对着。
片刻，刚刚的闹剧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，空气变得十分安静，除了两人似有若无的呼吸声，便只有远处隐约的蝉鸣了。
估量着两人都差不多冷静了下来，あこ首先以一如往常的语调开了口：“りんりん——”
“什、什么，あこちゃん。”
“难道你前几天话都是骗人的吗？”あこ移开了视线一瞬，好像很是失落。
在あこ再次正视自己前，燐子就抢先答道：“没有那回事！……我是真的！真的！……我对あこちゃん是认真的！”听着燐子的反驳，あこ本还有着庆祝自己计谋得逞的余裕，但之后她那率直的话语一下让あこ破了功，轻声答了“自己也是是认真的”，她的脸颊也倏忽变得通红。
燐子看着不能不有些迟疑，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后，她的脸也一下便成了出锅的螃蟹。
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，あこ才深吸了口气，再度开启了谈话。
“那么，我、我、我们现在是、什么关系？”
“……！”
“りんりん！”
“恋、恋、恋……”
“对，是、是恋人关系哦！”见燐子头顶都要冒烟，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，あこ才一下子抢下了话头，但这么说完，两人又各自扭捏了会儿……
如此几回下来，两人的体力有些不济，再开口あこ的声音也低了下去：“所以……有什么事情，都可以一起商量……还是说，在りんりん眼里，我还是个孩子，所以……”
见あこ也变得失落起来，甚至挪开了视线低下了头，燐子顾得不其他，只是立即答道：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我觉得自己实在是……”
“りんりん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么帅气哦。啊……不对，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帅气！反倒是我……”
“あこ……ちゃん……？”
“我呢……以为自己进了高中，身高变高了，头发也留长了，把自称改了，长大了一点了，或许可以能够与りんりん相配了……但是实际上……实际上完全没有这回事吧……”说着，あこ苦笑着垂下了头。
“不是的，是我自己……！”
“我知道，りんりん你从那天以后，就一直好像在害怕着什么……”
“都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吧？我没办法给りんりん安全感……”
顺着两颊传来柔软的触感，あこ随之抬起了头，印入眼帘的，是燐子罕见的坚决表情：“あこちゃん也……不要这么说自己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一定只是因为……是……第一次。”
“嗯？”
“只是因为，我们都还是……那个……第一次承担恋人的责任……所以才会……嗯……有些手忙脚乱的吧。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……喜欢上一个人，”说着，燐子认真地注视着あこ，“‘喜欢’这种感情，似乎很复杂……”あこ尽管有些羞涩，也仍与她对视着，耐心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“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了あこちゃん以后……还有很多心情随着它一起冒了出来……有愉悦、欣慰、感动这样温暖的情绪，但也有嫉妒、焦躁，还有很多……根本无法给它们命名的冰冷的情绪……”
看着あこ深沉地点了点头，燐子才安下心来，松开了手。不过，あこ现在的样子实在过于乖巧，燐子的脸上一下子又漾起了微笑。
“啊！りんりん终于又笑了！”
“需、需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？”
“因为刚才我还以为……我还以为……”
见あこ又有些委顿，燐子连忙接道：“没事的，あこちゃん。我……哪里都不会去的。”说着，她拉起あこ的手覆在自己的左颊：“看吧……我……就在这里，哪里都不会去。”察觉到あこ身体微微的轻颤，燐子只是闭目体会着那比自己略高一些的体温。
过了一会儿，あこ才平静了下来，她稍稍用力，轻抚着燐子的脸颊，语间仍有些不安：“那我们只要多多……练习？就能够熟练？”
“这种说法好像……有点不大妥当呢……”燐子眯眼笑了笑，待再与她四目相对，她一字一字地缓道：“一定是……只要依我们的步调……一步一步地接近就好……”
“嗯……既然りんりん都那么说了，那一定是这样！”放下了心的あこ一下朝着燐子露出了笑颜，两人的鼻尖就在此刻相碰。尽管已经抵着额头交谈了好一会儿，但似乎谁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，眨眼间，两人又默契地变作了リサ贝斯的颜色，不过谁也没有撇开头。
有什么要发生。
直觉这么告诉着俩人。
但它何时会发生？
没有一点经验的俩人还无从知晓。
当闪烁的视线第三次相接，あこ似乎心有所感，不再弹开视线，转而拉住了燐子交握的双手。
有些紧张地注视燐子的手背，做了两次深呼吸，あこ才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齐眉墨发下，燐子的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轻颤着，那双印着紫眸此时的润泽让人联想起山间清凉的泉水，却又像是旋涡般吸引着她；淡粉的薄唇也微微颤动，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更是引人入胜，只是接近便仿佛能够闻到它的甜香，那么若是品尝……
视野随着两人间缩短的距离逐渐变得矮小起来，当橙红占据了眼前，她们才真正看见了对方。一呼一吸间，对方的鼓动也变得清清楚楚，而她们的心情便随之沟通、交流、融合……
睫毛相触的感觉有些痒，两人因此勾起的嘴角似有若无地碰了上，像是一次试探——这次相会后，两人又很快离开，稍过了一会儿，才再度接近。
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如此便只相隔不盈寸，只需要最后的那一点点、一点点的勇气，便可踏出脚步。
感到指间传来的力道，她们才终于迈出了步子，柔软而又甜蜜的感觉一瞬便绽在她们的唇上、心头，但也真的只有那么一瞬……
“あこ！我回来咯！！”
“？！”“！？”
慌乱中燐子一下子便钻入了あこ的怀里，两人还正圆瞪着眼整理情况，巴便已然喊着“あこ！我今天买了——”打开了あこ的房门，就在开门的这一瞬，两人迅速地拉开了距离。
没想到燐子也在あこ房间，巴顿了顿，才向她打招呼道：“哦哦，白金さん也在啊，欢迎欢迎。”
“と、巴さん……好久……不见。”
“嗯嗯，好久不见，上次遇到好像是一个月前了吧……呃？あこ、白金さん你们……发生什么了吗？总觉得……有些距离、也有些……僵硬呢？”
“什什什什么都没有哦，おねーちゃん！”
“是吗？啊，里面很热吗？你们俩的脸都那么红？”
“这、这个是……”本想打圆场的燐子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，あこ见状一下几乎是飞到了书架边，拿起遥控器就对空调摁下了电源键：“嗯，待、待会儿就不热了。谢、谢谢，おねーちゃん。”
“嗯嗯，那就好。哦，就觉得天开始热了，我才买了西瓜”，说着巴将手上提的西瓜给两人看了眼，“我先去切了，一会儿叫你们吃。”
“好、好的！”
“嗯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吧！”
“嗯嗯嗯嗯。”
眼见巴已经快要关上门，あこ刚要松口气，巴便又探进头来：“啊、对了对了，关于昨天那个谱面啊……”
“晚上再说吧おねーちゃん！我跟りんりん还有重要的话要说！”
然后，宇田川あこ懂事之后第一次将姐姐关在了门外。巴并没有起疑，只是如她说地去切西瓜了，但是……
“等等，りんりん！你没事吧！”
“りんりん？”
“りんりん！！你回答我啊！！！”
在良知与震惊的双重谴责下，白金燐子，down。
P.S.
之后燐子、あこ、巴三人很“满足”地吃完了这个西瓜，但是前两人似乎因为它颜色联想到了些什么，食不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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